给亲友@陆之与 的成年礼,虽然晚了很久还是祝你成年快乐。
是二版,一版因为有撞梗只给亲友看了,说实话一版比较爽。
1.
中岛敦为太宰治带来了中原中也逝世的消息。
去之前他其实有想过很多太宰治的反应,或许会悲伤,或许会孩子气地说那个小矮子竟然先他一歩达成了他的夙愿。总之,中岛敦始终相信中原先生在太宰先生的生命中应该是占据着一席之地的。
然而太宰治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中岛敦轻轻地嗯了一声,海风从他敞开的窗子柔柔地吹进来,略动了他桌面的一摞文稿。他已经不复年轻了,再不是当年几近邪恶堕落的俊美模样,可他的眼睛依然明亮,鸢色的眼眸落进了一点暖色的光,就好像夕阳下无波无澜的湖面。
“人类果然是是成不了神明的。”他宛若叹息地说,“如果有葬礼的话,敦君为我去献一捧花吧。”
中岛敦答应下来,之后两人就相对无言,一种接近死寂的沉默在这个房间漫延开,甚至让中岛敦想起了溺水的感觉。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中岛敦站起来向太宰治辞行。
临走前太宰治却突然将他叫住了。
“还是算了,敦君。”
“死亡这样纯粹的事,生者在其上附加的任何形式都是无意义的吧。”
中岛敦回过头去,太宰治正看着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他身后是泼天的晚霞如烈火般在海面上燃烧着,红色的光笼在太宰身上,几乎要将他也一并烧尽。
中岛敦无端地想起了他和太宰第一次进到这栋房子时的情景,这栋由太宰亲自拍板的房子临海,有一扇打开就能看见大海的窗户。他帮着太宰将一个老旧的藤编摇椅放到窗台上时问过他,为什么会选这样的房子,当时太宰弯着眉眼冲他笑,眼角眉梢都是他熟悉的恶劣弧度,
“因为我希望有一天能躺着这个摇椅上,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傍晚,安静地伴着夕阳陷入永远的沉睡啊。”
中岛敦一抖,差点没把摇椅砸了。即使相处多年他依然不习惯太宰先生这样随随便便地将自杀啊,死亡啊放在嘴上的说话方式,即使很多人都安慰他说只要不当真就可以了,但他总觉得太宰先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认真的。
当时恰逢傍晚,落日的余霞泼洒入屋内,大自然的一些存在总是拥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比如大海,比如夕阳。他们俩站在一起欣赏了一场磅礴的落日,中岛敦恍惚间听见太宰问了一句,
“像我这样的人,也配拥有那样平静的死亡吗?”
可等中岛敦再去看他时,太宰却像是从未说过那样的话的样子,弯着眉眼问他,“很美吧,敦君。”
中岛敦点点头。
他还想发出几句赞美,就被太宰拍了拍头,“那就为了答谢让你看到这样美景的我,好好干活吧。”
搬家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结果中岛敦到最后也没能问出太宰治究竟有没有说出那句话。
此时看着太宰治,中岛敦突然有一种错觉,或许太宰先生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去了吧,死在了某个安静又磅礴的傍晚,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罢了。
2.
中岛敦最后还是去中原先生的葬礼上献了捧花。
中原中也的葬礼并没有办的很隆重,一方面是作为港黑的王牌,横滨武力值的天花板,中原先生实在是树敌太多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死去的只是名为【中原中也】的人类罢了,并非藏在这具身体里的神明,无论对方最后是重新选择了宿体,亦或是以神明之身行走于世,对于包括港黑在内的各方势力都是需要密切关注的事。毕竟,谁也不希望再出现一次像镭射街一样的事了。
中岛敦自觉自己和中原先生不算熟识,更何况两方的势力还是敌对的,此时却也不禁想起中原先生的好来。
中原先生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虽然用太宰先生的话来讲就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单细胞生物,不过这也是太宰先生独有的认可方式吧。
中岛敦第一次喝酒其实就是和中原先生一起喝的,当时还是太宰先生打电话叫的他,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要把太宰捉回去完成工作的国木田先生。他去的时候中原先生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见到国木田先生的时候竟然还能坚强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指着国木田先生说,
“你!就是你!”中原中也慢悠悠地打了一个酒嗝,“竟然能忍受这条混蛋青花鱼,我认可你是个强者了!”
国木田一开始还紧张了一下,听完就渐渐地,脸红了。
旁边的太宰举着酒杯起哄,被恼羞成怒的国木田一通乱锤,揪着领子拖走了。
中岛敦还看见他被拖着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做口型要自己记得把中原先生这个月的工资喝光,酒吧迤逦的灯光照进那双鸢色的眼睛,深深浅浅,氤氲开明快的笑意。
太宰走了之后中原先生也安静了下来,他坐在中岛敦旁边喝酒,喝了两口后突然哼了一声。中岛敦转过头去看他,就看到中原中也摇晃着酒杯,冰块与玻璃杯壁撞击出清脆的响儿,他神色莫名地说:“对他来说……倒也不错。”
中岛敦有点想问中原先生说的是谁,考虑到两人并不算熟识还是没有开口,直到如今再想来,才突然意识到中原先生说的大抵是太宰先生吧。
3.
中岛敦曾经感慨过国木田先生真的很紧张太宰先生,那种紧张大概并不明显,也很难发现,以中岛敦的理解很难确切的描述出他眼里国木田先生对太宰先生的那种紧张感,真的要具象化一下的话,大概只能用【无论太宰先生在哪走丢,国木田先生都能找到他】这样的话来形容了吧。
彼时太宰正坐在他对面,听见他的话先是很孩子气地撅起来嘴驳斥他竟然用了走丢这么幼稚的词,之后他便弯起了眉眼,熟悉的弧度让中岛敦立刻认识到,来了,太宰先生标志性的笑容和半真半假只能信一半的话。
“国木田君对我只是责任感哦,因为他有怜爱他人的心,所以即使是对我这样的人,他也不会轻易地放任我去死呢。国木田君就是那样……神一样的好孩子呢。”[1]
中岛敦有一瞬间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比较好,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样微笑着的太宰先生,鸢色的眼眸中却透露一种近乎令人绝望的孤寂感来。
“我是认真的哦,”太宰治拿着咖啡匙隔空点了点中岛敦,“不要摆出那样的表情来,如果人类真的有灵魂的存在的话,国木田君的灵魂一定是闪闪发光的白色吧?”
“会是怎样的光呢?”
大概是没想到中岛敦会文这个问题,太宰治有一瞬间的沉默,像是有光落进他的眼眸又很快泯灭,他又虚假地笑了起来,“嗯嗯,是母性的光辉吧一定是!”
“哦?聊得很开心呢太宰治。”国木田的声音幽魂一样从太宰的身后传来。
太宰像是早有预感一样躲开了国木田的当头一击,他用着几乎有些矫揉造作的声音道,“呀,国木田君,我在夸你哦,真的。”
国木田先生对这句话没发表意见,只是推了下眼睛,就冷着声音问,“太宰治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吗?”
“完成了哦。”
“把工作全都推倒我的桌子上不叫完成!!!”
“诶——!”太宰治露出了很夸张的惊讶的表情,“国木田君竟然发现了呢。”
国木田又推了两下眼睛,中岛敦看到他的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宰先生气的,“总之,跟我上去把你的工作完成。”
没给太宰治拒绝的机会国木田揪着太宰的衣领把他拉走了。
走之前太宰冲中岛敦吐了吐舌头,露出了“哎呀没办法被抓到了”的可爱表情。
介于一个人呆着也没有意思,中岛敦把自己的咖啡喝掉就上楼了。侦探社里太宰先生正被国木田按头工作,他一边飞快地处理着文件,一边气呼呼地抱怨。
“都是乱步先生的错啦,本来国木田君是不会发现的。”
旁边叼着小甜饼的乱步先生闻言哼了一声,警告道,“乱步大人要记仇了哦。”
太宰治做出了一个求饶的动作,又被国木田教育要好好工作。
什么啊。
中岛敦失笑。
太宰先生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嘛。
4.
会撞破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的关系对于中岛敦来说完全是意外。他不过是回去拿子落下的钱包,却意外的发现侦探社里还有别人。
那晚的云遮蔽了月光,侦探社内一片昏暗,中岛敦只能依稀听见他们的对话。
“在发抖呢,国木田君。”
“……闭、闭嘴……”
接下来就是暧昧的水声,极具意味性的声音叫中岛敦下意识地捂着嘴蹲了下来,却又忍不住朝那边看了过去,交叠的人影落在侦探社的办公桌上,中岛敦看得不甚清晰,只能依稀看见上面的人俯下了身子,紧接着就是一声低哑的闷哼,属于国木田先生的,本该如大提琴般沉稳优雅的声音倏地拔高,
“别——呜……”
截然而至的尾音带颤,像是含着湿漉漉的水汽,莫名有点勾人的意味。
国木田先生和……太宰先生?
中岛敦不敢再看下去,趴在地上以一种比乌龟还慢的速度向外移。此时他耳边没有太宰先生的声音,只有国木田先生低低浅浅的呜咽还在空荡的侦探社此起彼伏。
等中岛敦终于快到门口时,就听见国木田先生的声音又是一颤,无法抑制的喘息声急促又甜腻,其中好像夹了点不清晰的吞咽声,接着就是太宰治含笑的声音,“很浓稠呢~”
国木田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未说完便被一阵水渍声止住,太宰治的声音又甜又腻,“在担心我吗?真好啊,国木田君。”
那语气约莫是带着点笑的,不太清楚,含含糊糊的,却无端叫人脸热,中岛敦忍不住转过去看了一眼。
恰好就是那一刻,云开月明,温柔的月光从窗口洒入,细细地落在交叠的两人身上,太宰先生的那双总是带着死寂黑暗的眼眸此时盈满了光,将那片坚冰一样的鸢色化作一湾潺潺的春水,他注视着国木田先生,如同信徒在注视着神明。
5.
中岛敦并不清楚那天太宰先生究竟有没有发现他。
若是说知道的话,那之后太宰先生却一次也没来找他说过那天的事,对他的态度也分毫不变。若是说不知道……不,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或许是【太宰先生什么都知道】这种印象在中岛敦心中根深蒂固,以至于这样的想法刚出现就被他抹去了。
对于中岛敦来说,要猜测太宰先生的想法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但无论如何他对太宰治的恋情绝对是抱十二分的支持的。
或许用【支持】不太准确,虽然中岛敦确实有那么一点【自家不争气的儿子终于讨到老婆】的老父亲心态,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为【太宰先生学会爱人了】这件事感到欣慰吧。
太宰治是不会爱人的。
用他自己的话就是【生来便没有爱人的能力[2]】,不过在中岛敦看来更多的应该是害怕被伤害,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幸福的可能吧。
太宰先生,明明在很多地方看起来都那么厉害,其实本质也只是个胆小鬼呢。
自认为是侦探社唯一一个勘破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的恋情的人,中岛敦自觉肩负起了为他们保驾护航的责任。这种仿佛独自默默守护着一朵娇弱的花,耐心等待她绽放的感觉对中岛敦这样没什么童年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于让人激动。他甚至想打电话给芥川龙之介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关于太宰先生的秘密,但是是什么,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秘密。
当然了,这个过程并不都是美好的。不知是因为太宰先生知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后有意识地观察起他们,总之,中岛敦就是觉得太宰先生和国木田先生在他面前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中岛敦走在路上,还是没忍住往橱窗上瞥了一眼,就看见太宰先生笑嘻嘻地凑过去抱国木田先生的腰,又被国木田先生按着脸推开。
中岛敦的视线触电般飞速移开,这已经是这短短半个小时内的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太宰先生在国木田先生的耳边呼气,被国木田先生照脸一击,第二次是太宰先生在国木田先生的嘴角亲了一口,被国木田先生扯着领子骂不知廉耻。
中岛敦突然就意识到,太宰先生根本就是故意逗他玩的。
然而明知如此,中岛敦还是忍不住又向后瞟了一眼,整个人挂在国木田先生身上的太宰先生弯着眼睛,那是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弧度,要更淡一些,更柔软一些。
中岛敦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刻,阳光这个词会和太宰治这么相称,与太宰治相称的应该是别的东西,比如书籍,比如咖啡,比如枪和血,比如刀和尸体,总之,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但是中岛敦总觉得,太宰先生就是站在阳光下,也像是身处黑暗一样。
然而此时,明明是个阴天,中岛敦却分明看到,有光落在了太宰先生身上。
如果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太宰先生也能站在阳光下,感慨太阳强烈,水波温柔,人世珍贵吧。[3]
这样美好的愿景大概一直持续到了,国木田先生死的那天。
那段时间的太宰治很平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平静,除了他用残酷的手段虐杀了罪魁祸首外,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痛苦的迹象来。
国木田独步下葬的那天,太宰治站在中岛敦的身边,一路沉默地走完了流程,在棺椁下土时,中岛敦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带着粗粝的撕裂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有血从他嘴里流出来一样。
“为自己一直坚定不移的理想而死,在离开的那一刻,他该是幸福的吗。”
太宰治说完偏过头冲中岛敦笑了一下,声音轻的像是还未出口就要被风吹散,“该是幸福的吧。”
中岛敦无言以对,他看着太宰治的眼睛,只觉得那抹鸢色像是蒙了层雾,在以前,他尚且能看见太宰治眼底深处的寒冰,只是如今,他却看不透那层雾后面是什么了。
他想起了太宰治曾经说过的话,“若是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的来袭”[4],那么对于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的太宰先生,失去国木田先生后,会是怎样的痛苦呢。
中岛敦不懂。
6.
太宰治之后开始疯狂的尝试自杀,但是该说幸或是不幸呢,他没有一次成功。
饮//弹的时候枪/刚好哑火,上//吊的时候绳子刚好断掉,割wan的时候刚好碰上中岛敦来找他,就是在家烧炭自//杀的时候都能碰上楼下的小孩一脚把球踢上来刚好砸碎了他家的玻璃。忍无可忍给自己调了一杯消毒液配马提尼,结果刚好犯了胃病才喝了一口就连着午饭一起吐的一干二净。
中岛敦最后一次去医院看太宰先生,是他跳海结果被渔船打捞起来的时候,没有溺死也没有染上呼吸道的疾病,就是断了胳膊。太宰先生坐在病床上,那只胳膊吊在脖子上,头上也绑着绷带。这幅样子实在是太有既视感,以至于一起来的,嘴上说是来看笑话的中原先生忍不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太宰先生没有在意,他看着窗外,明明有光落在他眼里,那双鸢色的眼眸却带着沉沉的暮色。
“敦君,是我不配吗?”
“我不配去他的身边吗?”
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声音也平平淡淡,可中岛敦就是觉得他仿佛要哭出来了一样,可中岛敦没有办法安慰他。
在一旁的中原先生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一般上前了一步,“啧,混蛋青花鱼我真想看看你的脑回路是这么长的。”
“为什么不觉得是他不愿意你这么早离开人世呢?”
7.
中岛敦不明白中原先生那两句话究竟有没有让太宰先生振作起来。
太宰治离开了侦探社,在海边买下了一栋不大不小的房子,中岛敦本来还担心会不会下次去看太宰先生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具尸体,没想到太宰先生倒像是真的放弃了追寻死亡了一般,还写起了小说。他问起时,太宰先生也只是笑,说这是他友人的梦想。
“我没什么一定要完成的梦想啦,既然一定要活在这世上,不如为我已逝的友人做些事吧。”
“如果人类真的有灵魂的话……”太宰先生说到这的时候停了一下,中岛敦不知道他那一刻露出的悲戚眼神究竟是为了那个活在他记忆里的友人,还是为了国木田先生,“他是否会为我感到开心呢。”
或许不会吧。
中岛敦突然感到难过,为此时此刻的太宰先生。
连死都放弃了的太宰先生,该是以何等痛苦的姿态活着呢。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他们大概更希望太宰先生能朝气蓬勃地笑着赴死吧。
8.
或许是路上想了太多太宰先生的事,中岛敦突然决定要去太宰先生的家里看一看。
意外地没有人开门,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和焦灼感涌上心头,中岛敦做了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他撬了太宰治的家门。
若是太宰先生知道他会用自己教给他的技巧撬了自己的门大概会后悔吧。
又是黄昏。
瑰丽的红均匀地涂抹在房间,正对着中岛敦的是一个黑色的剪影,那个破旧的摇椅缓缓地晃,血滴滴答答地顺着藤椅的弧度落下。
“来得真早啊,”太宰先生的声音是与平常不同的虚弱,“敦君。”
中岛敦的手伸进兜里,他几乎下意识地要拿出手机叫救护车,但他犹豫了。
人有生存的权利,同样也应拥有死的权利。[5]这是很早以前太宰先生对中岛敦说的话,然后被国木田先生一笔记本锤到头上,说太宰先生这是歪理。
可是中岛敦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对。
他把手从兜里抽了出来,走到太宰先生的身后。夕阳一如既往的辉煌磅礴,那样直达人心的美感让中岛敦突然落下泪来。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我承认我有罪,但是请,请让太宰先生,幸福地,安静地,伴着夕阳离开吧。
9.
太宰治是抱着笔记本走的。
即使不用特意拿出来看,中岛敦也知道那是国木田先生的笔记本,他没有去想那个笔记本明明陪着国木田先生一起下葬了怎么会在太宰先生手里。
和笔记本一起被太宰老师抱在怀里的还有一张纸,上面一笔一划地落着劲透纸背的墨迹,太宰先生的字很娟秀,像是在纸上开出了花一般。
【渐渐地,我开始想念一个人,想的不得了,想看见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想的不得了,好像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灸,只能忍耐着不动一样。[6]】
10.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今晚上的夜空很美,我又想你。[7]
1.人间失格/太宰治
2.人间失格/
2.活在这珍贵的人世间/海子
3.人间失格/太宰治
4.斜阳/太宰治
5.斜阳/太宰治
6.人间失格/太宰治
只是为了亲友写的,我自己并没有补完文野,有bug欢迎指出,谢谢。